难怪宇文青一直没查到,他们北周的皇帝躲在北齐的战神府邸,一般人还真是想不到。

        打听到阿呆的住处,阎护到的时候,刚巧看到那人坐在床边折纸船。

        似乎料到进来的人是谁,阿呆手下动作没停。阎护关上房门,踱步走到他跟前,看了一会,兀自笑出了声:“陛下还真是有闲情雅致,在敌国的亲王府,也能过得这般风生水起。”

        有了湖边阎护认亲的那一幕,阿呆现在要从容多了,说出了这么多日子以来的第一句话:“比不得大冢宰,贵为这兰陵王府的座上宾。”

        开口嗓音略显沙哑,却丝毫不妨碍帝王应有的气势。

        阎护不禁眯起了眼,低头看向对方手里的纸船,伸手就拿了过来,铺平按到床上,意有所指:“邙山一战后,我朝的皇帝居然沦落到此,还能想到用纸船传递消息,只能说这王府中人似乎志不在此,否则,就依您这点技俩,当真不怕客死异乡么。”

        展开的纸船内部,赫然画着一个对于北周人来说毫不陌生的图案。

        “大冢宰,”阿呆突然抬头,头发从他的左半边脸上散落开,露出清晰可怖的面容,“你我皆是北周皇室后裔,你会帮我的,对吗?”

        看着阿呆狰狞丑陋的脸,若近距离多加观察,定能看出易容的痕迹,但唯独那双含着红血丝的眸子,却是怎么易容也不会变的。

        目光从他脸上滑落,阎护没说帮也没说不帮,只是把袖中那颗金丝边袖扣丢到了阿呆手心:“若是我没猜错,这王府的湖水流到的尽头,便在我北周境内,陛下放了这么多的纸船,怎的还没人来接应么。”

        这枚金丝袖扣看似没什么,实则却是他行军打仗时佩戴在铠甲上的物件,如今这东西却被阎护捡了去,足以说明他在兰陵一事,早就被发现了。

        既然袖扣都可以被拦下,那纸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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