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包厢中出来,高纬坐上了前往东宫的软轿,旁边跟着的祖珽悄声道:“太子殿下,大理寺卿那边已经处理妥当,他再三跟下官保证,绝不会让皇上察觉。”

        “保证?”高纬冷笑道,“阎姬一事关系到本宫的江山大业,宇文护生性多疑,能把北周的皇帝玩成傀儡的人,能有多好说话,此次好不容易用她跟宇文护牵了线达成交易,本宫决不允许有半分闪失,祖大人,你应该知道,什么样的人才不会透露消息?”

        祖珽听得额头直冒汗,低头小声回:“臣明白,只是其他知情人死了也就罢了,这大理寺卿是皇上钦点的,若是出了差池,定会引起轩然大波,下官担心,到时阎姬的事可就藏不住了。”

        高纬半躺在软轿上,单手撑着脑袋,眯着眼似在考虑那大理寺卿该怎么处置,一甩衣袖:“罢了,且让他多活几日,记住派人盯紧他,若是敢对外胡言乱语,那就怨不得本宫了。”

        祖珽连忙应着,继续道:“下官还有一件事要禀告殿下,方才兰陵王派人递了请帖,说是从封地带了些特产物件,改日要送给殿下,问殿下何时有空呢。”

        “哦?”高纬惊讶地挑眉,似乎没料到还有这出,“他要来见本宫?还真是难得。”

        “太子若是不想见,找人回绝了便是。”祖珽有些拿不定主意。

        高纬却道:“不,本宫也是很久没跟四哥说话了,派人传话,明日就邀兰陵王来东宫,本宫倒要看看,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翌日,高长恭带着他从兰陵带来的美酒和茶叶去了东宫,高纬瞅着阶下摆着的东西,轻笑道:“四哥大老远从兰陵过来,给皇祖母的寿辰贺礼已经是煞费苦心,如今还带了这么多东西,也是有心了。”

        “回殿下,这些不过是长恭的应该做的,”高长恭双手作揖,“臣自回到邺城以来,见过了皇上和祖母,且臣不日就要回封地,昨天便派人下了请帖,想着在回去之前将这些东西送与殿下,都是些小玩意,跟东宫的自然比不得,希望殿下不要嫌弃就好。”

        高纬闻言,剑眉轻挑,不经意地问:“这才回来几日,四哥为何不多住几日,昨儿本宫去跟祖母请安,她老人家还一直念叨着你,怎的这就要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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