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之后,高长恭每日不是呆在书房就是陪着鹿鹿,日子似乎又回到了半年前,鹿鹿起初还哭闹着问父亲哪里去了,高长恭都避而不答,找些别的话头转移他的注意力。
时日一长,鹿鹿倒也不在嘴边经常提起宇文护了。
荣伯在知晓了府中那位阎公子真正的身份后,震惊之余,只能默默叹息。到底是人心隔肚皮,说什么都没想到那人竟然这等身份,如此,高长恭所做的一切也能解释得通。
只是高长恭人虽在兰陵,可府上平白无故住进了北周的权臣,若这事传出去了,定会引起轩然大波。
且不说兰陵的百姓作何感想,单就这事要是传到皇上耳朵里,那可就棘手了。
即便是皇上相信王爷并无二心,可朝堂上人多眼杂,太子高纬又虎视眈眈,总会有那看不惯高长恭的人,借机参上一本,真就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因而宇文护的真实身份,除了高长恭本人还有荣伯和高衡知道,别人都一概不知,他们只知道王爷的这位私交甚秘的挚友因家中有事才离开的。
“护儿。”
这已经是阎姬第三次喊宇文护了,之前在邺城还好好的,那日回到兰陵已经很晚了,宇文护只说要出门见朋友,过了子时才回来,脸上尽显疲惫。
也就是从那日后,他有时便经常发呆,就连她这个做母亲的要喊好几声才能应。
“母亲。”宇文护这才回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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