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办法当什么人生导师，”他抿了一口牛奶，抬眼望着魏序，“可能你觉得我看上去很厉害很成熟，其实不是的，内在的我仍然浅薄幼稚，也会有颓废的时候。”
“可是……”魏序张口想要说什么，却在蒋寻恪的目光下缄默。
蒋寻恪慢慢说：“我知道你想要的说什么，我在学校帮了你一些忙，其实只是因为比你早来一年，积累了些经验。你很快也能变成这样的。”
咖啡厅此时演奏的钢琴曲是水边的阿狄丽娜，沉静舒缓，仿佛浸入微微荡漾的水波之中。
桌对面的魏序安静敛着眸子，此刻气氛正好，蒋寻恪忽然有一种冲动，诉说自己的真心，答应，或遗憾，好像结果并非那般重要了。
正当他决定开口，清冽的声音在面前响起。
“不是的，”魏序说，语气坚持笃定，“我一直很崇拜学长，是因为你有我所达不到的人格魄力，这与年龄阅历无关，而是因为你的本质，让人钦佩仰慕。”
“我希望成为你的这样的人，坦荡，洒脱，正直。”
一记直球打得蒋寻恪毫无招架，许多人称赞他，却从未有一次像魏序这样直白热烈。蒋寻恪耳尖泛红，第一次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什么。
蒋寻恪晕晕乎乎的：“咳，其实我也没有……算了，谢谢你对我有这么高的评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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