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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别墅回来的时候,天已经黑得差不多了。邹遂正打算把手贴在舒长意额头上,确认对方身体状况良好,却被男孩避开:“叔叔,我自己量体温就行。”

        “……好。”邹遂讪讪地收回手,视线偏过一边,不再去看舒长意。等到男孩将体温计取出来,他才上前去查看:“没事就好。早点休息吧,长意。”

        舒长意将体温计收好。他把控不好他和邹遂相处时两个人之间的距离,于是索性直接让自己不断后退。邹遂显露出来的那些肉眼可见的落寞揪得他多少有些心酸。

        或许他搬出去会好一点,舒长意想。但是他除了自己兼职赚的那几千块钱和邹遂给他的信用卡以外就再也没什么存款了。他总不好离开了画室还在用邹遂的钱。

        他知道父亲已经服刑,之前住的房子里空着。但他不太情愿回到那间曾经在他心里留下难以磨灭的伤疤的屋子。但是如果不是这里,除了画室之外,他再没有容身之所。

        舒长意想了很久,第二天他瞒着邹遂回到老房子里,那里还像他离开时一样一片狼藉。还没往里面多走几步,舒长意就感受到了一阵莫名而来的刺骨的寒意。

        他再也忍受不住,直接从房子里逃了出去。和着哭声的记忆直逼他的脑海,舒长意头疼得直接蹲在了房门口,用力地扶着他的脑袋。

        男孩好一阵子才重新从地上站起来。他立马坐上公交,回到画室门口,推开门发现邹遂正坐在画架前。

        “怎么了,长意?”邹遂下意识放下画笔,“怎么脸色这么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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