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阳看他的动作，一把跌倒在地上，再也克制不住地哇哇大哭，那声音痛彻心扉，鬼哭狼嚎，“呜呜呜，我已经死过一次了，为什么还要死第二次啊！我不想死啊！”
林溪根本听不真切她哭的啥，倒是给母上买夜宵的季白云听见了，下意识地奔向站台，将暖阳挡在身后。
林溪从包中抽出的手，空无一物，他忘了，自己包里被老爷子收得只剩下了书，倒是面前季白云的举动出乎他的意料，“你能看见？”
他比季白云高了小半个头，背脊挺直微垂着眼看着季白云，几乎要将这人看透彻，看来那日在这人身上闻到的妖气并非偶然。
他逼近了季白云一步，问道：“能看见到什么程度？”
“白云，他是除妖师。”暖阳悄声道。
“嗯。”除妖师季白云第一次见，他也打量着林溪，宽松的蓝白校服被穿出了凛然的正气，像青松一般，他还以为新世纪的除妖师会是神神叨叨的类型，这不是挺正常，说话也多了几分的底气：“能看见。”
“你背后护着的是地缚灵。”林溪道，“你让开。”
白云有点头疼，他平日里对各种精怪们避之不及，但多年的接触，暖阳总归是不一样的，和林溪讲理道：“同学，打个商量吧，暖阳虽然是鬼……”
是鬼吧？季白云短暂地停顿了下，他对这些非人生物的界定真的很缺少常识，“她从来没有害过人，是鬼里面的好公民！普通人犯了事都还有缓刑期，就不能也给她一个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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