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愈发靠的近了些,想要听清里面的人在说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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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王皱眉:“本王一月前接到消息,他携有梅氏倾族之力余下的兵力,虽不知多少,可不容小觑。如若不趁他现下还没把兵握到自己手中时,斩草除根杀了他,往后更不易下手。”
秦王的母亲虽受宠,可上头有大兄对储君之位势在必得,后头还有两个屡战奇功的弟弟虎视眈眈。
但,那些废物他尚不看在眼里,唯有那个嫡子——比他早出生了半个时辰的二兄,即便为质,父皇依旧对他念念不忘,父皇近日年老昏花,屡次想起了先皇后,罪人梅氏,有时竟也想将梅氏子召回封位。
他才费尽心思与同样有嫡兄压制的沈清远联手。
沈清远眼含蔑视,喉咙里发出一阵低沉的笑声,不屑道:“秦王也太草木皆兵了,那质子被本殿下欺辱多年,从不敢反抗,本殿下杀他还不是轻而易举。”
秦王一听这话,眸中泛寒,握紧了拳头,暗骂这沈清远草包一个,还妄想越过北襄太子去做储君,简直痴人说笑!
也笑自己,竟还想指望这草包。
旁边坐着的白衣男子正是岭南魏氏的三房嫡子,他闻言也大笑一声,灌了一口酒下肚,敞衣露怀,没有半分氏族贵气。
秦王眼中闪烁着狠辣的光芒,片刻后,恢复平静,轻轻扯了下唇角:“本王在此待不了多久,若今日路无殊不死,望之后殿下寻机会将他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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