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手间还要排队,宋晚清决定回宿舍再上,刚走出来就看到了服务生被拖拽的场景,并且发现旁边人见了也没有一个人上前帮忙。
这家清吧和街道的乱她是见识过的,多残忍的画面她也都见过。
如果换做平时她一定会为了保自己小命当没看见,可那个拖拽服务生的男生是今天下午见到的那个,有点好奇裴斯延会不会在。
好奇心使她无法控制脚步地跟了上去,也是从这一刻开始,彻底忘了好奇害死猫的道理。
清吧旁的旧巷子逼仄,仅剩的几盏街灯灯光微弱奄奄一息,靠后的两盏还在苟延残喘地明明灭灭。墙垣受潮发霉斑驳,上面还有不明液体流过的痕迹。啤酒瓶横七竖八倒在地,烟蒂数不尽,方形套袋、几张被踩得残破的足浴店传单和个人名片穿插在内,多了抹艳粉的色彩。
一辆没有轮胎且被扔弃不久的机车正被人倚着。
裴斯延换了身衣服,黑色短袖外套了件连帽外套,裤子还是白天的篮球裤。
眼底此时深沉更如幽潭,眉间添着凛冽的气息,那小道疤痕在夜晚更令知道事情真相的人畏惧。
他微弓着背,低头把玩手中的银色打火机,修长且骨节分明的手有一下没一下地将其转动着。
直到凌乱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动作这才停止,缓缓侧头往巷口看去。
“阿延,人给你找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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