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线完美的双唇轻轻抿了抿,澜澈不甚在意地笑了笑:“你觉得我会在意吗?”
君聆渊虽然没有说话,但是泛红的眼角仿佛马上就要滴下鲜血来,他下意识伸手去捉澜澈脱离掌控的双手,可青筋暴起的手还未触到对方,动作却蓦然顿住。
毫无预兆地,紧紧缠绕着澜澈四肢的银色锁链像是瞬间被一股无形的力量震碎,在君聆渊眼前一寸一寸化为齑粉。
片刻前还虚弱无力的澜澈揉着手腕翻身而起,配剑断梦潇湘不知何时已赫然在手,三尺剑锋不留情面地抵在他心口,剑尖勘勘触碰到百年之前留下的那处伤痕。
澜澈的声音又清又冷,长时间的昏迷让他的脸色看上去还带有病态的苍白,可他的话语却像百尺寒潭下冷硬的坚冰:“聆渊殿下,下次若还想困住我,切记不要用你灵力所幻化而成的绳索。你身携一半鲛族血脉,你的术法于我而言没有半分作用。
……而且你的心肠太软,你处置憎恨之人的手段也过于仁慈。你若是恨我,就该趁我不省人事之际杀了我。若想凌虐羞辱我,就该拔除我的仙骨,废掉我的四肢,可是你看你,甚至不舍得动我一根手指。如此心慈手软,即便当年我是真心助你,以你的能为也不可能守得住帝位,更不可能给我我想要的东西。”
君聆渊此刻垂着眼,盯着悬于胸口前方锋利的剑尖,“你早就破除了我的术法,却还愿意与我说话。”他的声音忽然平静下来,微哑的声音传入澜澈耳中,“澜澈,你还是与百年前一样,即使你我相隔咫尺,我也看不明白你。此刻我只想问你,你是想同百年前一样,再杀我一次吗?”
澜澈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从他的角度望向仰头看着自己的君聆渊,只觉得曾经熟悉的少年虽然已经长成轮廓深邃俊美,身形潇洒利落的模样,可是此刻他仰头望着自己的时候,微微睁大的眼眸中隐约氤氲着水汽,眉宇间孤僻冷傲的戾色消减了大半,恍惚间又和百年前少年模样的君聆渊重合在了一起。
澜澈心中莫名一顿,漠声道:“我没有非要杀你的理由。我问你,此地是什么地方?”
他当年的计划明显已经失败,自己因为这个失败昏睡百年之久,如今一无所知的局面让他不安,必须尽快搞清如今的形势。
君聆渊眯了眯眼眸,漫不经心道:“你睡了太久,连自己的云浪天殊都不记得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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