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姑姑见此,忙追上来细声劝她:“殿下,以后娘娘不在的时候,殿下遇见秦王,还是跟小时候一样避开些好,离那邪煞远远的,现如今的秦王,连圣上都不大爱见的,越发的桀骜不恭了,殿下是得罪不得的。”
李玉质太阳穴处突突的疼,边走边道:“姑姑是怕他还跟小时候一样推我落水?您安心吧,他如今没这么蠢。况且,他就算推我下去,宫里也没有哪个湖泊能淹死我,除非。”
“是我自己要死。”
崔姑姑心尖一颤,心疼道:“公主这样的年纪,怎么可以常常把死字挂在嘴边,不吉利。我的殿下,这话以后是万万说不得的,被娘娘听见,不要伤心成什么样。”
李玉质眼中布满迷茫,怔怔道:“母妃……母妃自然是舍不得我死的。”
崔姑姑目送李玉质离开,紧蹙着眉,心事重重,她总觉得眼前的公主回宫后与从前不太一样了。
从前的公主,身体孱弱多病,被贵妃娘娘和圣上护着,养成了爱哭怯懦的性子,大些了,又有秦王时时恐吓,胆子就更小了,只依赖贵妃娘娘。
如今的公主,性情可谓大变,不过正如秦王所说,这样很好,大胤的公主,最不能怯懦。
李玉质加快脚步,越走越远,离开了太极殿。
安乐宫西侧殿中,徐凛则坐在凭几旁,手中拿着一本《黄帝内经》看得正入神,明若浩浩荡荡领着一排小丫头端着襦裙站在徐凛面前。
她先从小丫头手中抬过一条铜绿色丝裙,裙摆绣着暗边,白日看不出奇,“女郎瞧,这条罗裙是昨日崔姑姑送过来的,这裙摆上的绣边,被光一照才能显出不同,殿下穿上走起路来如同有泠泠水光在脚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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