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一走,前院静得很,李玉质站在树荫下,抬头一眼不见朗朗晴日,只能得见重重叠叠的绿叶,阳光一丝丝从缝隙里透出来。她伸手,去够那抹透出的光。

        她眼尾余光扫过左方似乎有人站着,忙看过去。

        落叶随风卷地,屋檐之下,廊上间,站着徐凛。

        李玉质身形一滞,不知徐凛是何时来的,更不知方才她说的话被徐凛听到多少。她心里慌乱,只能勉强一笑,“阿凛,怎么站在那儿不出声。”

        “我听见崔姑姑说,淮安郡王妃来了长安。”

        徐凛立在廊上,怀中抱着那只修好的纸鸢,纸鸢的尾巴垂下,被微风吹动,树荫刚好

        遮住她上半张脸,看不出神色,“淮安郡王妃进宫,是因为……”

        徐凛的声音带着颤抖,让李玉质某一处地方隐隐作痛,她道:“不是。”

        她上前一步,握住徐凛的手,“阿凛,你信我吗?”

        这么热的天,徐凛的手却冰凉一片,掌心溢出细汗。

        徐凛摇头道:“不信,藩王及其家眷,无召不得回京,淮安郡王妃不是傻子,若不是为了请圣上下旨彻查淮安郡王之死,何必无故进京找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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