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如钦不解道:“恕在下问一句,如今,女郎为何要退一步?”
事快大成,顺利的话只需要一个月,淮安郡王一脉就会被送上断头台。
可惜,快不得。
李玉质头更疼了,太阳穴处隐隐作痛,她按耐住不适,道:“我们太急了,想尽快给淮安王定罪,眼下的证据已经足够,趁机抽身才是最好的选择。淮安王的罪证还有不少,大理寺那群人不是酒囊饭袋,早晚会全部挖出来。今日萧济舟倒是说的不错,适可而止方得始终,咄咄逼人,只怕最后连骨头渣子都不剩,你想去给李钰陪葬吗?”
翻案之前,他无一日不想跟李钰同归于尽,但不表示他此时还愿意跟李钰同归于尽。许如钦担忧道:“可是我们的人抽身,就给了大理寺时间,去彻查淮安郡王死因……”
“那就让他们查吧。”
“女郎……”
李玉质恍惚着起身,慢慢走出大殿,走了几步又停住,随手指了指窗台边的魏紫,“把这东西扔出去。”
待李玉质走后,明若抱着花看了半天,舍不得扔。
她轻轻点了点花的叶片,惋惜道:“极品的牡丹,这一株能值万金呢,可惜了,为什么非得是萧侯送来的呢,这不,恨屋及屋,殿下连你也看不顺眼了。”
许如钦听她念叨,问道:“女郎与平川侯历来关系就不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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