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四目相对,暗流无声涌动。
这时老太妃从怀里掏出巾帕,给江莳年擦眼泪,边擦边道:“年年啊,在自己家里可以随性而为,但以后在外面,可千万不要这样子啊。你看你今晚说的这些话,要是给外人听了去,指不定就成了京中人的饭后谈资,别人不仅会在背后耻笑子琛,戳他脊梁骨,你自个儿面上也不好看,是不是?”
江莳年就单纯告个状,还真没想过这些。
不是她想不到这个层面,而是当一个人关注点都在自己身上,并且连生命都得不到保障的时候,哪能抽出心思去考虑或顾及他人?
至于以后,只要狗男人不会再对她动手,或是威胁她的生命,江莳年自然不会鸟穷则啄,随随便便在外人面前下他面子。
事情到这里,算是告一段落。
期间程氏问了晏希驰的双腿情况,问他每日有没有按时敷药。晏希驰答得模棱两可,程氏便知他又不“乖”了。
于是道:“年年啊,你可是忘了祖母跟你说过的话,你跟子琛现在是夫妻,得住一块儿,子琛不喜下人近身,以后像敷药这些事,你得帮祖母监视着他,知不知道……”
江莳年吞了嘴里的丸子,语气已然不自觉轻快起来:“祖母,年年当然没问题啊,能近身伺候夫君年年求之不得,关键得看夫君他自己愿不愿意。”
然后老太妃就又开始语重心长的给晏希驰“上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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