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伍终于开始向里移动,迎亲的锣鼓声奏响,洪亮铿铿。夜幕转浓,橘黄色的篝火点燃,戎骄糜举着火把兴奋地骑马而来。
他早已换上了大红色的新郎衮服,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缓缓向王妃帐驶去的马车,“那架车里是公主吗?我有话要和公主说!”
“休得胡闹!”易渠糜制止他,“让公主稍作歇息,快将五殿下迎进庭帐开宴。”
大魏成亲讲究吉时,易渠糜注意到自戎骄糜露面后江以衎的脸色便越发不佳,怕戎骄糜乱了规矩,忙不迭叫人拽住他。
一群身披黑甲胄的护卫拥着江以衎进入庭帐,江以衎不曾理会易渠糜客气的招呼,直接坐在最上首,声调轻蔑:“大王和王后不介意吧?”
易渠糜和子琵悻悻对视,勉力笑道:“殿下代表着陛下,我们当然不介意。”
戎骄糜不满地嘀咕着发牢骚,被易渠糜一瞪眼,只好闭嘴不言。
豪壮大气的鼓乐停下,乐师弹奏起婉转悠扬的笙歌管弦。一水儿腰肢细软的乌孙舞女露着肚脐摇曳而至,脂粉香气盈满整室。
易渠糜笑呵呵地举杯:“乌孙虽不及大魏地广物博,但美人还是有几个的,这些舞女任由殿下挑选。”
劲猛的风忽地卷起庭帐门口厚重的帘幔,不远处的篝火吞吐着妖冶的火舌,先前围着火把歌舞的人群全都不见了。
易渠糜心头猛地一跳,对上江以衎冰冷的眼眸,一层无形的气压盘旋在他头顶,他乍然起身,拉住子琵想往外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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