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室中开着大灯，光线很充足，所以牧泽阳望过来时，江汀能很清楚的看到他眉心处轻微的褶皱，散乱不敢对视的眼神，以及抿直的嘴角。
原来这嘴上没把门的小兔崽子也是紧张的。
“我没追求过人。”牧泽阳头还低着，眼皮却偷偷抬起来，像一只在认错的大狗狗哼哼着说，“如果说错了话，我先道歉，对不起。江汀哥哥骂我，打我都行，别气到自己。”
说完后，江汀还没回答，牧泽阳自己耳朵和脸先红了一片，看着越加纯情了。
“……”
应该是第一次说这种示弱的话吧。江汀想，我和一个孩子计较什么。
他摸了摸杨浓给他的那本书的书角，思考两秒后把花接了过来。
这直接导致牧泽阳马上就笑成了一朵花，他挺起腰背，整个人都散发着快乐的气息，显而易见的支棱起来了。不仅课上眼神专注，课下也不愿意走了，跟在江汀屁股后面转悠，当着一走廊的大部队的面说要邀请人去吃饭。
“抱歉。”江汀眼都没眨，熟练的拒绝，“我已经约了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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