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在准备和江叔叔谈订婚事宜了。”
只是双手合拢,上身前倾的姿态,倒显得订婚的事情是一种用来谈判的砝码,一种恩赐似的。
又或者是暂时稳住他的谎言。
江汀往嘴里塞了两粒葡萄,含含糊糊的回:“那你加油,别跟孙黎似的被比下去了。”
孙黎就是两年前为他出头,却被杜文安施压,为难,最终热血冷却后败退的朋友。也是十七岁的江汀走投无路,病急乱投医的教训。
他曾为此付出了代价——成年生日当夜被拉到书房接受父亲的指责,和杜文安虚伪,痛心的眼神。
那晚繁星漫天,月光如瀑,江汀跪坐在木质的地板上,由着银色融融于眉眼之中,冷然寥落,熄灭了一生所有可望的念想。
禁足的三个月里,江汀每日只得一餐,无人与他交流,不可与外界通讯,在无限的失望和窒息的孤独感中断去逃跑的心思,生出了扭曲的,一同下地狱的想法。
而身为两人心知肚明,却并未宣之于口的始作俑者,杜文安一直在避讳着这件事。此时忽然被提及,他接下来的话也讲不出口了,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说:“事情结束后,我会给你一个交代的。”
但是江汀已经不需要那个交代了,他只需要知道杜文安在他和复仇之间选择了后者。
就足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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