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佑之闻言也是心下一喜,为好友高兴。现在已过午时,想必此次殿试的结果早已传遍大街小巷了。但今日这热闹,她并未去看。
心底的高兴不过一瞬,又升起些许落寞,她想起自家二哥,心中不禁又有些酸涩。
当年谁不赞叹一句谢家二公子天资卓绝、少年英才,从县试到院试一直都是案首,15岁时参加秋闱,一举拿下榜首!多少人在推测谢家二公子会成为开朝以来第一位六元及第的状元郎!
她那时虽年幼,却常常能从别人那里听到对自家二哥的夸赞,只是后来渐渐地,那赞美更多的变成了惋惜和不解:天资过人的谢二公子,却无意入仕,也再未下过考场。
顾佑之苦笑一声,怎么是无意?
顾家走到如今地步,每走一步都如履薄冰。
顾家在军中已有如此威望,如果再让顾家子弟通过科举走仕途,渗入朝中六部,甚至渗入内阁,怎会不引人猜忌?因此,顾家子弟要么在军中历练,要么另谋差事,要么靠祖上蒙阴,安稳度日。也有少数科举为官的旁系子弟,官职也是些没有实权的,往上升迁已无望。
顾谨之本是顾家最惊才艳艳的儿郎,却中途断了科考的念想。父兄和叔父皆镇守边关,顾府只剩老弱,年少的顾谨之自愿留守京中,打理府中事务,护持一家老小,从此,便再未下过考场。
顾佑之在心中叹了口气:生在顾家,既是尊荣,亦是枷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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