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施主较之前心境似有所不同。”慧觉大师一眼看穿。

        “是啊。”陆骁骁很坦诚,“因为有了牵挂的人,也就有了羁绊。”

        “施主率真。”

        “那大师您呢?”陆骁骁眨眼,一脸狡黠,“我该称呼您为慧觉,还是了尘?”

        日照高林。

        谢琰陪周氏进了主殿后,就去寻自家小妹。知晓那丫头一向不喜听人诵经念佛,这会儿指不定在哪儿闲逛。这般想着,又觉好笑,又觉无奈。

        “若不是你,我和婉儿怎会如此?无论如何,我绝不会让她做妾!”说话的男子似是被激起了火气。

        “程公子这话说得好生奇怪。你我之间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并非我从中作梗夺人所爱。如若程公子真与你的婉儿姑娘情投意合,大可现在就回去禀报令尊大人,只管八抬大轿把人娶进来做正妻!你永安侯府的门楣我高攀不起!”说话的女子声音清冷,含着讥诮。

        永安侯府程家?谢琰屏声静气潜在树木之间,走也不是,退也不是,心下也对那程公子生出些许鄙夷。既然心有所属,就该一开始便向双亲表明心意,犹豫不决,不敢抵抗,就来怪罪旁人。若是心意已决,大可尽力争取,哪怕上门负荆请罪,自己不想担了这无故退婚的坏名声,就来为难人家姑娘?真是既不磊落又无担当。

        “段小姐,我言尽如此,你我婚约就此作罢!”程公子声音不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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