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杏眸虚弱地眯着，痴痴望着眼前这个少年。
少年长着一双狭长的凤眸，跟阿娘的眼睛一样好看，虽然少年的眼神比小时候凌厉了些许，少年五官棱角分明眉目深邃比小时候沉稳了些许，可杨皇后可以断定这少年就是他的二弟阿摩。所以她无比庆幸自己方才毫不犹豫地替他挡下了那一箭。
杨皇后红唇翕张，想说些什么，却因为伤得太重，痛苦得根本发不出声音。她颤巍巍地抬起手指，手指柔若无骨，血迹顺着指尖往下淌，她摸索到他腰间的玉佩，透过虚弱的目光，看到了玉佩上那个字。
是她的阿摩。
杨皇后目光温柔且欣慰地望着眼前这个少年，含笑地闭上了眼睛。临死前，她用手紧紧抓住阿摩的手，声音颤抖着唤他阿摩，用尽最后一丝力气说了声——对不起……
阿墨良久都没能从震惊中回过神来，不明白杨皇后为什么要救他。是的，他知道眼前这个少女是杨皇后，因为她跟阿姐长得像，所以他记住了她的样貌。
阿墨轻轻撩起黏在她额前的发丝，发丝湿漉漉的黏着血，阿墨望着怀里的这个少女，她的五官冰凉透明，好像一碰就会碎。阿墨轻轻搂着她，茫然地问道:“你为什么要救我？”
阿墨找了个僻静的地方将少女给埋了，他站在少女的坟前，不禁开始思索自己的身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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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中午，我下楼吃饭时，听见大街上响起阵阵严厉的呵斥声，还有敲锣的声音，“避让，避让——大将军出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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