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意袭来的前一刻,盛晏迷蒙着心想:这就是他重生之后的人生,所有都是他相识熟知的,即便有出入,也不会太多。

        在盛晏彻底沉入梦乡之后,又有数道紫蓝色的闪电虬结缠绕扭曲着撕裂云层,如墨般的黑夜被映衬的忽明忽暗,恍若分割世界的狰狞图腾。

        盛晏似乎做了个梦。

        在梦里他沿着无边无际的黑暗一直赤脚奔跑,粗粝的地面割伤了他的皮肤,幸好梦里并不会疼,他不知道自己要跑去哪里,只知道必须跑下去。

        终于,盛晏堪堪停在一座山脚下,他想要仰头望,却根本不受控制,只得踩在石阶上一步一步地向上行进。

        不会疼,也不会累,所有人类的感官都在此刻失灵了。

        此时,他只生活在梦中他所构建的世界里,盛宴的身体很轻,飘飘然仿佛在云端,人们都说梦境其实就是灵魂脱离躯体去冒险,而眼下,他迈出的每一步都是在践行这一理论。

        不记得走了多少层台阶,总之,山峰陡峭,浪涛层叠,百转千回之际,盛晏的步伐终于停下。

        目光突然变得清明,像是一直覆在眼帘的薄纱消弭,盛晏转动眼珠,玻璃珠般的眼瞳终于有了活气,山间露重,许是下过雨,潮湿的雾气萦绕在盛晏周围,几乎有着森然冷意,盛晏吸进满腔的寒凉空气,隐约中有着阵阵檀香。

        抬眸先是看见了一棵树。

        那树枝繁叶茂,枝干粗壮宽阔,上面凝刻着岁月沉淀的痕迹,夜风阵阵,树冠摩擦作响,还有垂下的红色绸条无声飘动,落叶飞旋,盛晏顺着它移动视线,却突然发现树下竟然立着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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