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珏正在群里回复,身边的光忽然被挡住。

        百里单手拿书站在边上,书脊敲了敲桌子。

        “她不来了?”他明知故问了一句。

        池珏点点头,发现他脖子上的十字架不见了。

        “我可以坐这吗?”虽然是个问句,但百里已经放下书本,拉开了椅子。

        余光瞟到池珏莫名又惊讶的神情,他指节推了推眼镜,咳了一声解释道:“近视加重了,坐最后排看不清。”

        “哦…好的。”池珏望着前面空着一半的教室,暗地里0U嘴角。

        教授走了进来,眺见百里,仿佛是失散多年的亲人,殷切地走过来问候。

        百里笔挺端正坐着,从侧边斜看起来薄如白纸。他左手把玩着深蓝sE钢笔,漫不经意地敷衍几句,矜持又冷漠。

        教授似乎能得到回应就已经很高兴了,昂着头颅走回讲台授课。

        美术史繁琐冗长,各种复杂名称绕着头顶转圈,甚至有些来自其他语种。池珏仿佛被催眠了,一手托着下巴,另一只手里的笔不断倒落到桌上,上眼皮渐渐沉重。

        “珏,你来回答一下这个问题。”随着笔杆第无数次撞击桌面的“啪”声,她被教授唤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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