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叔,”萧徇铎此番上山,为得是寻找更多突破口,“您各国游历,当然不是为了去给人当厨子。餐厅是三教九流汇聚的场合,心里压着秘密的人,聚会时多喝上几杯,就容易说漏了嘴。这些年,您也没少探听消息吧。”

        “博弈这回事,讲究的是一鼓作气。如果不能一击毙命,就会满盘皆输。不论多么致命的消息,也没有第二次使用的机会。我韬光养晦图谋十余年,不是为了给他人作嫁衣裳。”热茶的雾气模糊了林叔的表情。

        “为什么不呢?”萧徇铎端方浅笑,“要摧毁一座秩序井然的宝塔,从外面明火执仗地打是行不通的。唯有从内部瓦解,才是土崩坍塌的开端。林叔,恕我直言,你已经是被放弃的局外人,他们对你只有防备之心。而我,还是许多人眼里继承衣钵的后生晚辈,由我出手,才能出其不意,攻其不备。”

        林叔叹了口气:“曾经我与你站在一起,以为可以凭借一腔孤勇挑战已成定式的利益共同T。然而结果呢?这些年过去了,这个圈子没有瓦解,反而成了黑洞,越发危险,越发捉m0不透。”

        热雾散去,萧徇铎丰神俊朗地坐着,轮廓分明,目光坚定:“所以要先m0清水有多深,再决定从什么地方下手。我不是善人,如若徐家的事恰好是个口子,那我会不惜一切代价,把这个口子T0Ng大。Y暗狡诈于我而言并不陌生,但它一丝一毫都不要肖想沾染到我Ai的人。只有摧毁掉这所谓的T系,我才能更安稳、更长久地Ai护她。”

        “能劝的我劝过了。如果你坚持,我可以帮你。”林叔羡慕又忧心地看了会儿他,久久一叹,“但愿你能完成我未完成的事,但愿你能守护好你最宝贵的人。”

        又一个红灯,萧徇铎从思考中cH0U离。

        池珏没有再给回信。

        他从山腰俯瞰这座城市的h昏,雪花像仙鸟的纯白羽睫般飘然下落,笼罩下的摩天大楼,跨海大桥,在雪里模糊了轮廓。车水马龙的灯光却穿透迷雾,格外清晰。这座城市是一片肥沃的土地,而城里的人就像是盛放迤逦的花朵,城与人相互滋养,成就了彼此明华。

        他忽有种飘飘然的感觉,仿佛长了千里眼,能穿透云层雪幕,看见池珏窝在卧室的单人塌上,正孤孤单单眺望窗外。

        近来分身乏术,或许是心里愧疚没能多陪陪小姑娘,眼前都出现海市蜃楼了。

        萧徇铎心里暗笑自己,无奈地轻嗤一声,下了山又向与池珏家相反的方向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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