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凉透的血竟那般灼热,彷佛要把他的手背灼出一个窟窿,任桑心一跳。

        唐兮仰头,眼中没有他想要的愧疚,想要的软弱,只有狠厉与不屑,另一只手一闪而过,寒刃出鞘,抵住他的脖子。

        “你不过是宁阎锡座下走狗,有什麽资格说我?”唐兮执着匕首靠近几分,声音冰冷狠厉,“恨我?恨我什麽?恨我刺向小兮的那一剑?还是恨小兮最终选择我?”

        “宁彤!”任桑反手去夺她的刀,目眦yu裂,声音再不复以往的波澜不惊。

        “怎麽,说着你痛处了?”唐兮闪身躲过,连连退後几步,将匕首收回鞘中,凝着他,低声冷笑,“小兮b任何人都了解你,她Si在你刀下,你只会像现在怨恨我一般怨恨你自己,你完成不了她的遗愿!任桑,你是最没有资格恨我的。”

        望着他不稳的身形,唐兮深x1一口气,平静下来,胡乱擦了把脸上的血迹,“你应该知道我为何而来,两件事,孟阿兰日後不归雁门,她每月的解药送到我手上。另外,老皇帝不宜再醒来,刺杀方案尽快送过来。”

        说罢,唐兮最後深深的望他一眼,拉着宝珍,原路返回。

        面具已经裂成两半,不能佩戴,宝珍快速将自己的面具摘下,轻轻戴在她脸上,又从衣服上用力撕扯下一条黑布,仓促的系在自己脸上。

        在永夜阁,面容是万万不能暴露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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