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擦着头发从浴室走出来时,袁妗这才感觉自己今天终於能放松下来了。她到厨房从快煮壶里给自己到了杯热水,端着坐回客厅沙发上。

        柳拂远此刻也已经进房间洗澡了。安静的环境,思绪便开始放空。唯一能想的大概就是:今天就要这样过了嘛……

        但她也不是很敢再多想什麽。

        袁妗感觉自己得做足心理准备才能重新提起她们俩人中断的谈话,而且她该怎麽起头?

        「那我们要在一起吗?」这样问似乎很微妙。可如果今天就这样的话,她和柳拂远的关系又什麽时候才能跨出到下一步?

        这种时候袁妗就会很讨厌自己的胆小。她把脸埋进抱枕里,听各种窸窸窣窣的背景音。外面巷道驶过一辆刺耳的重机後,重回的平静中袁妗捕捉到柳拂远走出浴室关上门的声音。

        室内拖的声响,保养品瓶罐的声响,吹风机的声响。隔了一道墙,闷住的声音彷佛来自另一个世界。袁妗抓紧抱枕一角,突然就很有冲动想闯进柳拂远房间和她讲话。

        讲什麽都可以,只要能让今天不要就这麽过去。

        她听着吹风机的轰鸣,指头下意识抠弄抱枕缝线,脑袋像塞满了许多心事但又空白得让她想不了其他。心脏的躁动持续到风声停下的那一秒,彷佛跟着止住了袁妗耳际的所有声音。

        放下抱枕,轻轻吐气。她给自己打气:就是进去和柳拂远说说话而已,没有要g嘛,不一定要g嘛,所以尽管心理准备没做好,也不用那麽紧张。袁妗努力去无视心底涌生的不甘,给自己的胆小如此解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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