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见江折春醒来继续道:“我娘亲Si后,我的母亲便将自身仅剩的修为度给我,想要治好我先天不足的毛病,但是即便我神魂可以用灵气龙魂修补复原,但我身T因为早产,血气先天不足,须得有人愿意以血为祭,与我订下契约方才能使我脱壳而出,来到这世上,只是母亲怕我所遇之人资格不够,又为了保护我,这才设立重重关卡磨难,若非有大智慧大毅力者,都到不了这儿,见不到我。”
随后她抬头去瞧江折春:“而今日若非是你,我只怕还要在这灵壳中继续混混沌沌睡着,如此说来,我唤你一声姐姐,倒也不为过吧?”
她的声音N气稚nEnG,听了直教人心中温软,江折春听她身世悲苦,也不禁悲从中来:“原来你同我一样,生下来便没有父母亲属。”
“是,正是因为如此,为我提供血祭之人,此后一生与我一命同悬,生Si寿数共享,再不可分割,母亲布下这么多考验,结果等到这座山岭化作海岛,竟也只有你一个人到了我这里来。”
她说这话的时候声音虽还是稚气,但语气却已经变得成熟老练了许多,随后她眼睛一转:“这么久以来竟只有你一个人能到这儿来,有大机缘者便是说的姐姐你了。”
江折春闻言只是苦笑:“我现下这般,便是我自己也不知道是不是大机缘了。”
于是江折春开始讲述她的身世,主要是从小到大一些重要的经历,还有她来到岛上之前的那次秘境之行,继而谈到她如何遇到那薛灜和恨水流赵家的人,她又如何得到那块玉佩,最后谈到她回到宗门,如何见到君莫笑与雷娇,如何同赵瑞儿夜谈,如何举行婚礼,如何被关进石室中,又谈到和赵瑞儿在囚室中的谈话,又如何被人毁去金丹,废去修为,最后又如何到达这岛上。此后,江折春便一无所知,只知道自己在这座岛上呆了约莫有十四年,随后她又提了在岛上做的关于君莫笑的梦,再然后便是遇到了云澄。
她这十四年来第一次把话说得这么多,像是要将委屈和苦痛都倾诉出去一样。
云澄听她说完,便闭上眼沉思了起来,过了约莫有半柱香,她才问道:“我并不了解你周遭的那些人,也不知道她们的脾气秉X,但你梦里,你师父说的很对,世界上最恶的恶人要做坏事,也要图他心里痛快,有人要加害于你,那他会得到什么好处?”
“可我不过是一个小宗门的人,我只是一个修为普通的人,我唯一所能仰赖的不过是恩师的喜Ai和我未婚夫的Ai恋罢了,我有什么可以图谋的?”
“我可不赞同你的话。”云澄的声音带着点倦意,“就像你师父说的,世界上会有不计回报的Ai,却怎么会有无缘无故的恨意?你再仔细想想,你当时是不是颇受你师父和宗门上下的喜A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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