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到这里,雷娇面sE一沉:“我想你一定会问,这墙外之人,到底是谁?是也不是?”

        赵瑞儿只是坐着思量,缓缓点头。

        雷娇闭眼沉默一会:“我方才也说了,你君师叔当年总喜欢溜下山去玩,偶然见得花木逾墙而出,只觉得春sE正好,当下兴致便起,用贴身带着的短笛吹奏,瑞儿,你母亲那时候不知,与她抚琴弄笛的人,是你君师叔。”

        赵瑞儿浑身一震,急忙问道:“那她既然属意君师叔,后来……后来又是怎么嫁给他的?”

        雷娇轻笑一声,带着讥讽与鄙夷:“姚小姐想见那墙外之人,又不好意思开口询问,只是写了几字,掷出墙去,你君师叔也早就喜欢上了这个意趣相投的人,虽然叫那些凡人看来,与男子私会有伤风化,但你母亲却不在意这些,两个人私下传信,彼此Ai慕更甚。”

        “直到那一天。”雷娇眼中带着不忍,“姚小姐与你君师叔约好,明日在园中相会,届时姚小姐会开一小门,两人便得相见。佳人有约,你君师叔自是欣喜不已,欣然应下,却不想,事有突然,你君师叔与我被你师祖派出宗门去做一件事,当即出发,不可拖延,且这事棘手,约有半年才能办完回来,他心知第二日必定见不到人,便托了赵归崇去帮他讲清事情,叫姚小姐等他半年,可谁知道,就是这一决定,叫你母亲终身错付。”

        赵瑞儿整个人呆坐在那里,瞠目结舌,不知说什么好。

        雷娇恨恨道:“赵归崇当时便不满师父属意你君师叔继承掌门之位,加之你君师叔天分更高一些,为人也总是谦让有礼,他有意谦让,在赵归崇看来却是侮辱,但赵归崇掩饰极好,从不显现半丝不满,才叫你君师叔将此事放心托付。便因为这样,谁也想不到,待到我与你君师叔半年后赶回宗门,姚小姐已成了赵归崇的妻子!”

        “赵归崇本就厌恶你君师叔处处压他一头,你君师叔一颗真心信赖于他,将心Ai之人托付,却被他这般欺骗,而你母亲被蒙在鼓里,只当赵归崇是与她心意相通之人,同他琴瑟和鸣恩恩a1A1,加之那时已有了你,便是想做什么,以你君师叔仁义风范,却也无论如何都做不出来了。”

        雷娇眼中含泪,只是苦笑:“你君师叔是我兄长一般的人,他当时知道此事不久,却又遇上你师祖归天,他接临终遗言继承掌门之位,双重打击之下,时常醉酒失态,有时候喝得多了,就只呆呆去望你母亲的居所,但他白日又强撑着不叫人看出,是以越发憔悴瘦削。”

        “你不是一直都想知道阿春是怎么来的吗?”雷娇眼睛阖上,仰起头来,“那时候你母亲临盆将产,见到赵归崇与你母亲夫妻恩Ai,他心中苦闷难受,大醉一场,那夜便下了山,去你母亲闺中旧居那里的院子看花。你母亲出嫁后不久,你外祖也Si了,家仆尽散,无人打理,院子也日渐荒废,花草疯长,你君师叔进了那院子,‘只觉得物是人非,黯然伤怀。’也就是那夜,他舞了一夜剑,自创剑法‘只饮半壶’,待到天明时分,忽然听到门外有婴孩哭喊之声。”

        赵瑞儿脱口而出:“是阿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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