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餐食不进,只觉浑浑噩噩,恐大限将至,好恨!好恨!恨我识人不清!恨我认敌为友!只有师妹与阿春!我便是去了,也不得安宁!】
【诸般人间事,未尽不肯休,可恨一江水,东去不肯留!】
她甚至不知自己的师父是怀着怎么样痛苦绝望的心情写下这一字一句,画下这一笔一划。
她猛地跪直身子,扭转过去,又低垂下头,几乎要贴到地上,小心翼翼捡起那几张纸,用手按平褶皱,虔诚恭敬地吹落上面沾染的灰尘,仔细叠好,又捡起那个芥子袋打开,慢慢放了进去,却在放进去的途中又看到什么,将东西拿出来捏在手心,眼睛里又落下泪来。
这次她没有发出声音,但越是无声,越叫人心中揪紧。
云澄凑过去看,只瞧见云平手中捏着一张写大字用的草纸,上头写着“江折春”六个字,其中三个字笔迹清隽,自带风骨,另三个字歪歪扭扭,一看便是稚童笔迹,拙朴可Ai。
“小阿春,怎么又弄得灰头土脸?”
“师父!兰二说我连字都不认识!叫我走远些!我一时气不过,就和他打了一架!”
“哈哈哈哈哈……”
“师父你别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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