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薛少尘借着方采苒的名头脱了身,半道上与方采苒分开,进了汤哲院子里,远远就瞧见父亲身边几个惯用的小厮也站在门口,心中一喜,又是一忧,喜的是薛灜应当是回来了,忧的是只怕单不秋的事,薛灜可不会像汤哲一样轻易翻过去,不再多说。

        于是越发紧张,不由得强打起十二分JiNg神进了屋去。

        那屋中的药味散了一些,以至于燃香的味道也显了出来,没有之前那么奇特古怪了。

        薛少尘一进得门吏,就瞧见汤哲躺在重重叠叠的纱帐里,被子裹好,已然睡了下去。

        而在不远处的桌前,则站着一个身高腿长的男人,一身黑sE暗纹锦织袍,衬得人越发雍容华贵,男人那张脸也是温润的佳公子模样,现下虽已上了些年纪,但也能瞧得出年轻时候的风华,面皮白净,只下巴上留些胡须,鼻梁笔挺,一双唇抿着,眉头微皱,一双眼是赤红血sE,流转间带着盈盈光彩,这是薛家一派的门派心法修行到了一定境界的模样。

        旁的人只消瞧见这双眼,便能知道他是谁,只怕修真界中无人不知血眼佛薛家家主,薛灜的大名。

        “儿子见过父亲。”

        一瞧见薛少尘进来,薛灜便停下调制香料的手,右手食指竖起立在唇前,做了一个嘘声的动作,眉宇间瞧向汤哲时满是温柔,可一瞧见薛少尘,便是神sE凛然,不怒自威,叫这平素在家中作威作福,在外无法无天的薛少家主,都不得不夹紧尾巴做人。

        薛灜并不说话,只是做了个手势,示意薛少尘走出屋子说话,薛少尘不敢不从,自是乖巧跟在后头。

        “你真是好大的胆子。”

        薛少尘亦步亦趋跟在薛灜身后,大气也不敢喘,可怜这么大一个个子缩在那里,刚一站定就听得薛灜劈头盖脸骂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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