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父亲——云澄姑娘,你也知道我有两位父亲,所以我一直这么称呼薛家主,而称我另一位生父叫爹爹——他对这江南庭院的美丽并不喜Ai,但也不是平常人那种无所谓,反倒是那种格外憎恨厌恶的状态,以至于我爹爹对于这庭院的建成虽说是欣喜,但也无可奈何,就只能将它送给我了,但我至今无法弄懂我父亲为什么这么讨厌它。”
云平的眼睛依旧落在那庭院里,云澄则迅疾地看了一眼云平,就笑着对薛少尘道:“每个人的喜好都是不相同的,哪怕再美丽的事物,也有不喜欢或者不愿意欣赏的人。”
薛少尘微笑地表示赞同:“是,云澄姑娘你说得对,不过因着庭院的这个原因,我的父亲并不常来我这里,我多少也能借此躲一个清净。”
云平并不答话,只是伸手接过言娘子送来的茶盏,呷了一口清亮的茶汤,用完全平静的语气道:“我理解你现在这种岁数的人所有的这种想法,少家主,那时候的我也不喜欢家中的长辈过多g涉我的生活。”
她说这种话时带着往常惯有的揶揄调笑,可不知为什么,云澄的眼中却隐约漏出一些担忧来。
——薛少尘没有去过天极宗,所以并不知晓,这庭院中的微缩景观是按照天极宗巍然峰的风景所打造的,乍一眼看过去,几乎一模一样。
但她发现云平喝茶的时候,将有些苍白的脸sE藏在宽大的衣袖之后,放下茶盏时却又恢复如初,心就感觉被揪紧了一般。
薛少尘又与云平交谈了几句,就将话题引到这屋中的藏品里来,三个人赤脚在这铺着上好木料所制成,没有一根毛刺打磨光滑的地板上来回穿梭,由这位年轻的主人为她们二人介绍这屋中的藏书画卷以及各类法器珍品,年轻的主人试图从这两个人身上得到一些惊叹和反馈,但这两个人的神态从始至终都是淡然和沉静的,仿佛屋中这些珍奇并不叫她们惊讶赞叹。
——或许可以说,她们见过更好的,甚至于拥有着。
于是这年轻的主人在心中有些懊恼的同时,却对这两个人的身份越发好奇和惊叹起来。
“您似乎对我这些东西并没有什么兴趣,这不免叫我觉得挫败。”一心想要炫耀的年轻人在客人这里并没有得到应有的反馈,甚至在有些时候还被这两位来客的只字片语所教导,听她们说出一些薛少尘都不知道的故事来历,为这些藏品来增加厚重的内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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