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澄指尖在桌上轻轻敲击道:“是她,方姑娘且先看信。”

        方采苒犹豫不决,似乎有所畏惧,但她目中光芒又渴盼不已,枫桥坐在她身侧,见她如此游移,便伸手拿过,替她将那信的封口撕开,扯出一张信纸摊平按在方采苒手上。

        方采苒这样才不得不看,信上之字温和秀气,只是洋洋洒洒写了几段话,方采苒看了开头几句,便面sE一惊,伸手抓紧,一字一句匆匆看过,面上显出懊恼神sE,双手掩面,当即泣不成声道:“我对不住恩师这一番苦心栽培!”

        云澄摇头:“方姑娘,乔谙说她很想你,受你们恩师遗言,她这么多年来都在寻你和你师兄,她说旁的不想,只希望你们能回去看看,给你们师父上一炷香。”

        方采苒擦擦眼泪,似乎想起什么,红着眼眶去问云澄:“老三现在在何处?她怎么不自己来见我?”

        云澄道:“方姑娘不必担心,她现在在倚风刀苏家做客,一时脱不开身,我也是无意间听她说起,才知她与方姑娘你有如此渊源,恰逢到此有事,才替她送上此信。”

        方采苒于是将信又看几遍,脸上又淌下泪来:“她注定是在做一件无用之事,她哪里知道几十年前,黎师兄就已经没了!”

        她说这话的时候,众人的目光都聚集在方采苒面上,唯有云平云澄二人用余光觑了一眼枫桥,见她面sE不变,心中各自就有思忖。

        云澄道:“她自然知道自己出谷寻人,不一定都会是好的消息,只是黎先生与方姑娘两个前后跑出谷去,一封家信也不往回送,往者已矣,临终嘱托不过如此,无怪你三师妹出来寻人。”

        方采苒道:“当年我们师兄妹三人,黎师兄年长,与我岁数相近,我们前后不过相隔半月入了师门,而老三年纪最小,待到我与黎师兄学有所成,才成了师父的关门弟子,我与黎师兄从小看她长大,只把她当妹妹去疼,也是我们任X妄为,不然怎么横生如此多的枝节,也叫她受了苦,受了师父遗命来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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