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澄站起身来,随手将梳妆台上的鸳鸯戏水红盖头捞在手中,上头的刺绣同嫁衣上的图案纹样都是细心JiNg致的,可见做这件嫁衣的人含了多少心思和美好期盼在里面。
云澄将那盖头握在手中,展开了去看,看了一会,便又叹了一口气,将那盖头放下,自言自语道:“只是可惜,云澄啊云澄,你这一生只穿一次的衣裳,竟不是穿给她看,这盖头,也不是叫她来掀。”
她这话声音极小,在屋中的人却是一个都没听清,只见她嘴巴动了几下,便将盖头往头上一盖,抬起手来。
剑秋白愣了一会,便伸手去扶她,却留花老板凄凄哀哀在那里又落下泪来。
云澄听得哭声,便将盖头又掀了起来,面带愧sE道:“花老板,对不住,穿了你nV儿的衣服,只怕她到时候出嫁,还要劳您重做一件。”
花老板听她一句话,心中一边觉得凄凉,一边忧心惶恐:“姑娘,我真不该叫你们住进店里来的,万一……万一……”
她本是极坚强的人,丈夫早逝,一个人开店将nV儿拉扯大,好不容易过上好日子,多少有些盼头,却叫那恶修士横cHa一脚,搅乱日子,她本来也能强忍住,早已做好拼Si也不叫nV儿受难的准备。但云澄这样扶危济困,乃至以身代之,她做一个母亲心中本就不忍,又听云澄这样宽慰相劝,泪便再也止不住了。
云澄却笑:“花老板,我又不是回不来了,何必愁眉苦脸,我今日是你家姑娘,你家姑娘要出嫁了,哪有一个母亲哭着送孩子出门上轿的道理?”
她不说还好,一说,花老板的泪就又落下来,云澄伸手捏过花老板帕子,将她泪擦了,又笑道:“不是去送Si,何必哭成这样,我穿了一身这么漂亮的衣服,高兴还来不及呢。”
说罢将帕子塞回到花老板怀中,轻声道:“母亲,再不出去,只怕要砸门了。”
话音刚落,就听得门被砰砰敲响,一个极为粗粝难听的暗哑嗓音在门外得意大喊道:“丈母娘!我来接亲了!怎么还不开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