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羡慕,好羡慕她啊。
汤哲将头仰着,只觉得心口酸涩难过,厉害极了,叫他身子都受不住这悲伤痛苦的情绪,忍不住又咳了起来,以至于藏在黑暗里那张苍白的脸都因着这咳嗽而泛起红来。
他不敢咳得太大声,生怕会吵醒服侍的下人们,他不大喜欢被人伺候,也不大喜欢那些下人们总跟着自己,他厌烦于终日闭门不出,只能卧床养病,可终于还是在这樊笼之中被囚五十年。
黑暗之中的咳嗽渐渐平复后,他觉得喉间涌上一GU腥甜,有些g渴,便下了床去桌子前面准备取用一些茶水。
室内昏沉一片,掀开厚重帷帐之后,就能瞧见从纸糊窗户那里头sHEj1N来的浅淡月光,晦暗不明,只能朦胧大概看清桌椅物件摆放的位置。
屋子里是伴随着汤哲多年的奇异芳香,从香炉里蔓延出来,弥漫了整个内室,浓郁非常。
汤哲站在桌前,在一片黑暗里伸手m0索着茶杯与茶壶,用手指贴着杯口,小心翼翼去算水倒进杯子里头的高度,然后端起杯子慢慢喝下一口,压住了喉间的g渴与腥甜。
也不知怎么的,汤哲总觉得屋子里面的异香更加浓郁了。
汤哲喝罢茶水,缓缓在圆凳上坐下,支着头闭眼发呆,偶尔能听见外头夜行的鸟雀飞过去翅膀扇动的声响。
一切都是这么的安静,而一个人浸在黑暗里,就总不免发散思绪。
他恍惚间又回忆起方才那个倏忽而逝的梦来,又一次沉浸在回忆之中,但门外突如其来出现的纷杂脚步声将他从迷幻的梦境之中拉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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