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哲道:“若是我身子一直好不了呢?薛灜,我不能耽搁下去了……”
薛灜听他这样讲,手不由收紧了:“阿哲,你不要说这种晦气的话。”
汤哲轻声道:“那就让我去,薛灜,不论如何,我都要回天极宗一趟!”
薛灜没有说话,只是扭过头去,似乎在做无声的抗议。
汤哲见他这样,将眼睛闭上了,声音里充满着压抑的痛苦和悔恨:“可你要知道,他是我恩师,他去了,我不在身侧,连到现在,去恩师坟前祭拜上香都做不到,既然如此,为人弟子,此为不孝,薛灜,你要我如何自处?”
他说完这话,便将唇抿紧了,身子剧烈颤动起来,似乎在极力忍耐那痛苦和悲伤,可嘴角却沁出一些血来,薛灜一见他这样,急忙上前将他抱在怀里,给他顺气,只管往外头去喊:“方采苒呢!别让她走了!让她回来!”
汤哲听他这样去喊,眉头紧皱,伸手揪住了薛灜的衣襟,轻轻去摇头,可随即控制不住一般,又自口中吐出鲜血来,脏W了衣衫和锦被。
薛灜叫他弄脏了衣衫也不在意,一瞧见他这样子,心中便愈发焦躁不安。
“不要……不要……”汤哲又咳嗽两声,苍白的脸因这咳嗽而涨红,手也紧紧揪住薛灜的衣服,从齿间挤出几个字来。
薛灜给他顺气,见得他慢慢平缓下来,这才将他搂在怀里,不敢再说一句。
汤哲闭了眼,呼x1急促,好半天才缓了下来:“薛灜,我顺了你这么多年,只求你一件事,难道你都不能答应我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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