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平却充耳不闻,只是从架上拿了衣服套在身上,但她大病初愈,身子有些发虚,又没人帮忙,动作都迟缓下来。

        良久,待到她穿着完毕,慢悠悠转出屏风后面时,晏夕也不由惊了一惊。

        先前云平因着汤哲的Si本就心情凄凄,大雨倾盆淋了一场,又因忧思甚重,病了些许时日,身子已单薄了许多。

        等到汤哲尸身送到天极宗下葬,那日重回故居,她又醉酒朦胧,大雪夜单衣步行又在雪地里跪了许久,哭嚎痛饮,虽表面上还是康健,但内里已有了损伤。

        再到后来云澄离家出走,云平心里头一方面受尽了谴责,自认德行有亏,实在是糟糕透顶,觉得自己对云澄有绮念,放任她与自己放纵厮磨,犯下大错,觉得她走了也好。

        可另一方面又心忧云澄安危,担忧她过不惯外头的日子,叫人欺辱或蒙骗,担心她受了伤。

        但云平面上从不表达显露,只是派人搜寻探查,生活起居处理事务一如往常。

        可实际上她寝食难安,日夜心神不曾有一刻当真放松。她白日里为着众多事务劳心伤神,夜里又休息不好,便是勉强睡着了也不得安稳,总是会梦见许多糟糕的事情。

        梦见云澄受了皮外伤什么的倒都还好。

        ——但她总会梦见云澄Si在自己面前。

        她无数次在梦中惊醒,她深知自己内心所恐惧害怕的到底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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