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汉子正是季冬,他将手一拱,便显出一副大义凛然的模样道:“为了云姑娘安危,还请姑娘原谅!”
枫桥立眉嗔目,又冷笑一声:“那你们是要一寸一寸都仔细搜查下去么?”
季冬与孟秋对视一眼,朗声道:“为抓贼凶,势必如此,还请姑娘宽恕则个。”
“宽恕则个!好一个宽恕则个!”枫桥将掌一击,满面怒气,“这就是你们明云阁的待客之道么!既然要搜,那我家主人现下醉酒微醒,正在浴间沐浴,你们一群人也要闯进浴间去查探吗?”
季冬和孟秋叫枫桥喝问住,不由得面有犹豫,此番他们闯入本就是借着今夜有贼入府的名头来搜一搜云平,想要从她的一些物件之中找出一些线索,能闯到云平的院中房前已是勉强,但要闯进浴间,那确实有些过分了,于是这两个人躬身不语了。
枫桥见这两人退却,晓得此时当要乘胜追击,于是厉声道:“哼,今夜之事不管你们是做了还是没做,我都不会善罢甘休!便是我家主人心善,顾念着单阁主与小阁主之间的情分饶过你们去,可我……”
枫桥话未说完,就忽的听见门口传来一道冷肃男声,震若雷霆,叫众人心神为之一震,齐齐往走廊尽头瞧去:“什么饶不饶,你们站在这里是要对我的客人做什么?”
那孟秋一听到来者声音,一张紫檀脸吓得唰白,可他是带头之人,眼瞧着这声音主人行到面前,连忙拱手行礼道:“问隐耀君安。”
隐耀君身后背着他的剑匣,身材巍峨高大,身后的小厮身量不如他,故而在昏h灯光之下更显得隐耀君神威莫测,现下夜sE已深,寒冬腊月的,他却漏夜前来,伞都不曾打,衣衫发上的白雪如星子点缀,落了他一身。
“他怎么来这里了?”孟秋心里这样想,却不敢说一个别的字,只是将头低得更下了。
隐耀君早瞧他不顺眼,只是冷笑一声骂道:“我安?我可不安!我听闻有贼人深更半夜闯了单兰的院子,可你们这群没用的东西没将贼人抓到不说,现下还深更半夜聚众纠集闯青筠客人的卧房,我倒想听听你们是有什么原因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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