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床榻上借着醉酒却又无b清醒的缠绵,是唇齿相依,玉暖生香,是肌肤相亲,抛却一切,是心旌摇曳,难抵诱惑,是自持不定,邪念横生,是想将自己放在心里不敢有半分亵渎疼惜的人拉下神坛,进与退之间,守不住那底线,放纵了真心。

        是想说“我想你Ai我”,但终未宣之于口的自己,是觉得自己卑鄙又羞耻,肮脏又懦弱,藏在一身华贵皮囊下早已腐臭不堪的江折春。

        然后那梦又开始变化了。

        梦里面是血腥的一片,云平只觉得自己踩在血海里,那血海浸没到脚踝,叫她微微摇晃着,举步维艰,那一片混动的红里亮起了微弱柔和的白光,光照下来的地方洁白g净,光里好似站着她很熟悉的人,于是她想行过去,可走起路来七扭八歪,四肢无力,只觉得自己好像喝醉了一般摇摇晃晃。

        她缓步往前走,那背影很熟悉,立在光里微微侧头,但那张脸,那面目已经有些模糊不清了,但云平下意识知道他是谁,于是云平向他走近,轻声呼唤:“师父……师父……”

        她走着走着,越走越近,伸手似乎就能触及到他,可那周遭却突然一寒,鲜红的血Ye沸腾翻涌起来,朝这个人涌去,一点点吞没了这个人,刹那间眼前一黑,再亮起时那柔和的白光陡然一变,变得猩红,那个人已不再站着,跪坐在那里,他的头发已不再黑顺了,花白g枯着披散在肩上,肩膀上有两个血淋淋的大钩子穿过,钩子的末端是两条大铁链,不断地延伸出去,长且没有尽头,直至没入黑暗里,那手在地面上抓划,发出尖锐难听的声响,像是骨头在地面上摩擦的声响,他动作着,那铁链也随着他的动作微微晃动发出叮当声。

        那声响一点点撞进云平的耳朵里,像是用锯子在锯她的骨头,叫她浑身战栗,止不住惊恐。

        “不!”

        云平下意识捂住耳朵闭上眼,想要甩开那声响,可那声响却越发响亮,直至忽然间那猩红的光一灭,又叫周遭归于寂静。

        可随即又有声音响了起来,是有人在说话,那声音和善又温柔,还伴着清脆悦耳的鸟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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