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在楼下。
可是不好去要的。
问他？
不问。
发个短信问？连月拿起手机，又放下了，觉得这是一个馊主意。
这个墨是顶级的徽墨，又风雅，送礼很好。
这次念念要办百日宴，她要不要请部里的同事来？念念要请的生意场的人太多，同事们大概也不会来。对了，十大纪律还在——她这种底层公务员，是不是不能C办宴席？
好像还要提前打报告的。
正在黑暗里胡思乱想，门锁突然有了轻响，然后被人推开了。有人进了门，地毯上又有了轻轻的脚步声。黑暗扩大了人的听觉，连月躺在床上，只感觉有人走了几步，又慢慢顿住了脚。
屋里一片黑暗。
没有人开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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