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丝有时会荡曳成扭曲的弧度,於是伞花一朵朵地开,僵直了指节。

        苏意生没有找到曲乡。他找了很多地方,吃饭的餐馆,停车场,附近的超商,他打了电话,没有一次被接起。

        终於他放弃了。

        苏广鹏叫了车自行离去,归家路上,苏意生和苏茗桦未有一句交谈。

        腿上是曲乡没有带走的折叠伞,苏意生搓着伞面上的魔鬼毡,眸中失落在叫嚣。

        苏茗桦偶尔会看一眼这个不会隐藏情绪的孩子,等红灯的时候,继而又想起今夜的曲乡。

        ——自己也终於束手无策了吗?对於她,哥哥的孩子。

        他知道曲乡很努力,努力在避开歪途。那对一个家庭破碎的孩子而言有极大的诱惑力,没有太多的原因,甚至不需要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旁人拉都拉不住,只能目睹这一场送葬:

        我们要去远行,那里没有你们认为的好和善,然而滩涂Sh地沼泽,尽是生机;当我们埋怨,罪人是我们,你们说,我们依然充满希望。

        只要如此,如此走在你们指定的道上。

        所以让我们去把一些时光求回来吧,也不是想永远地坏下去,如你们所言,都是一时的鬼遮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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