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儿话还没说完,行云就听见了他肚子里传来的咕咕响声,在夜晚格外响亮。但他也不觉得尴尬,就这么微微低头,看着自己,仿佛笃定自己不会加害于他。

        真怪啊,这孩子怎么就这么相信自己能当好这个母亲呢。

        她来不及细想,她听完这句话就扭头去喊小芫,要她赶紧把伙房收拾出来,再找找有没有什么能现用的食材。

        这是她进入这所宅子里的第一日,在此之前她只是位养在深闺的名门小姐,十指不沾yAn春水。不过几日的功夫,便要她辨认出柴米油盐酱醋茶的区别,便要她往那口她和小芫两个人抬起来都费劲的铁锅里倒白米,便要她坐在灶火前为了生火吹得满脸烟灰。

        他都站在旁边看着,看见她把那件好看的裙子m0得脏兮兮,看见她被锅里沸腾的、飞溅起来的热Ye烫到,忍不住蹙眉痛呼。只因为他刚才说,只吃母妃经手的吃食。

        他就这么安静地看着,心道母后说的果然不错,这世上谁都可能会害他,唯有母妃不会。母妃,正是眼前人,此次进g0ng来只有一个理由,就是给他当母亲。

        也不知道炖煮了多久,行云看着锅里烧的有些发h的粥,用小碗给他装了一些。那碗一点儿也不隔热,烫手的很,可她不敢松手,再烫也抓着不敢放,就叫小芫再去端了张板凳,给他坐着。

        两个人就这么面对着面,坐在灶台的前面,借着一盏油灯的微弱光线,相对而视。

        她想想,从发髻上取下一根银簪,单手用衣裙擦拭g净,又把尾部cHa进白粥里,用以验证食物的安全X,最后执起小碗里的木勺,舀了一口,塞进自己嘴里,要以身试毒。

        那粥烫得很,或许是怕他饿狠了,所以连带着煮粥的整个过程都是火急火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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