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坐上车,朝让就从后座拿出来一本册子,递给她,一边启动着车子。

        是一本宣传册子,奥勒滑雪场的度假村宣传。映入眼帘的就是画面里一望无际的银白,黎念对此并不陌生。曾经每年父亲都会和朋友带着自己去那边度假,曾经冬天自己最盼望的事情就是在滑雪场上和父亲b赛一场,小时候她太小了,每次都被他远远甩在身后,自己只能追逐他的背影,他时不时回头看向自己,有时还挑衅似的朝自己扬起手,她气不过,想要追上去,使劲往前冲,却摔了个底朝天。这时他就停下来了,忙不迭朝自己跑过来。可当自己长大了,能够与他并肩之时,他却不在了。

        可山上那永远化不开的白雪,层层堆在高耸笔直的松柏之上,像一顶顶雪帽似的,数不尽,也望不尽。她有时午夜梦回,总是朦朦胧胧看着父亲若有若无不甚清晰的背影,想要追上去,却永远追不上。

        “有没有兴趣和我一起去度个假?去那边跨年,和我几个朋友。”

        朝让一边开着车一边说,嘴角带着些笑意,语气状似不经意,却带着些许试探。

        黎念何其聪明,一下子就读出了朝让话中有话,去北欧度假这个待遇,可不是夜抛床伴能有的待遇,更何况是和他那个圈子的狐朋狗友,这等于成为他的“身边人”,渗入了他的圈子里。虽然他有些朋友,与自己也算曾经相识。

        还真是······不见h河心不Si呢,黎念有些不解地笑笑。朝让出乎意料地拥有一种她不曾拥有的能力。别人拒绝自己一次,她就会很有自知之明地离开,她对这个世界运行的规则了如指掌,很懂得什么是适可而止。可朝让面对自己的冷眼,照单全收,下一次却能当做什么都没发生一般。

        他好像总是很“宽容”,轻而易举地原谅,即使被刺伤,下一次又能轻而易举的敞开怀抱。不管是出于或善或恶的目的,她倒是佩服他这种“恬不知耻”的能力。

        “不好意思,没兴趣。”

        黎念语气冷淡,侧着头看着窗外的风景。

        “别啊,你不是从小就喜欢滑雪吗?还记得我们过年都会去那度假滑雪呢,你不是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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