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大，棠生伸手握住，一只手都能拢住包圆。
但这也隐藏不了他是个怪物的事实，有就是有，有了这对肉，他永远不能当正常的男生。
眼泪突然倾泻而下，混在水流里，哪怕是在这一刻，他都克制着自己不哭出声，酸涩感在喉口含混着滚动，实在忍不住了，才挤出一丝微弱的泣音。
生着这样的身体，他怎么能不怨！
从小到大，他真的很嫉妒秦远，嫉妒他能当一个正常的男生，能在阳光下和人肆意的笑闹。嫉妒他夏天可以穿短袖，打赤膊。秦叔叔可以送他去学散打，赛马，赛车...
而他却永远只能将自己裹在重重衣服下，裹在勒的他喘不过气的裹胸布下，还要强撑着假面，装一个温和谦逊知礼的好孩子。就连在自己的爸妈面前都不敢露出真面目。
他凭什么！
他偏不。
凭什么要求他在拥有畸形的身体后还要向善向美。
棠生在浴室里待了快两个小时，时间久到秦远都以为他在里面缺氧晕过去了。
他在外面来回踱步，终于忍不住凑上去敲门，“喂，温棠生，还活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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