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生闭目,缓了缓,沙哑着音色,“什么时候想起来的?”

        “上次在厨房,还是那天晚上...”

        时间往前延伸,刹那,一根线在棠生脑海中蓦地串联起来。

        他攥紧身上遮盖的衣服,几乎是急切地问:“半年前你不告而别的那时候,是不是就已经想起来了?”

        江起神色复杂,攥了攥手,终是点了点头。

        泪水在眼眶中氤氲,棠生竭力掩饰,努力装作平静的样子,抖着的唇却出卖了他,“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可笑?”

        其实他知道,他一直行走在危墙之下。江起的记忆就像是悬在他身上的达摩克里斯之剑,随时都会觉醒记忆斩下来。

        他总是告诉自己没那么快,他总是告诉自己还有时间,因此心安理得的沉溺着。

        但他现在知道了什么?

        江起早就恢复了记忆却还伪装着,陪他演了这么久的戏,这件事像把利刃,狠狠撕开了棠生的遮羞布。

        原来江起早就知道了,他白天对江起高高在上不假辞色,晚上却只是一个可笑地躺在他身下浪叫的免费娼妓。第二天还会主动掩饰狼藉,再若无其事的出现在江起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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