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偏过头看向驾驶车辆的男人，面对方才救他一命的恩人，说话语气却依旧冷漠生硬：“你来做什么？”
“……救你啊，看不出来？”许梓昂双目紧盯着前方的路况，还得分神从后视镜观察是否有追兵，他直接了当地回答对方的问题，甚至有些担忧几日未见的异种是否再次变异，现在连脑子都不清醒了。
楚淮顿了一瞬，发出一声不屑的低笑：“我问的是你为什么帮我？没记错的话，上回在研究所，我可是差点要了你的命。”
许梓昂无所谓地耸耸肩：“但最后不也没成功嘛……”
因为楚淮残存在体内的意识，在千钧一发之际阻止了那场杀戮。
“你应该知道，我已经不是楚淮了。”
“我当然知道，我也没把你当成他……”
许梓昂回想起上次当着对方的面喊他楚淮，被他狠狠地抽了一鞭子，脸颊上的伤疤还没完全淡去，他思索了一会儿，提议道：“不如我叫你小栀，栀子花的栀，怎么样？”
“……”
回答他的只有一阵静默，他用余光瞥向副驾驶上一动不动的身影，墨色的眉毛不知在何时染上了寒霜，连微微颤动的眼睫也由黑色转变为白色，这是身体开始植物化的征兆，同时也说明异种的力量正在逐渐流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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