锐被斐理摁在柔软的床铺上亲吻时,如何也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种地步。

        贵族之间时兴在自己的身上涂抹精油,斐理的身上就经常带有月伽常用的那股玫瑰香味,闻之矜贵而艳丽,此时便如屏障一般紧紧地拢在锐的身侧。

        酒精于斐理的唇间挥发,将他的嘴唇烫得火热。两人缠绵拥吻,锐的舌尖被他换着花样地吮吸,酥痒的快感如蚁蚀骨,刺激地他浑身都在发颤。

        床头的烛火映照在昏暗的天花板上,垂落的床幔层叠如障。斐理松开嘴唇,伸来一只手,轻轻地拨开男人额前的刘海。

        他的鼻梁十分高挺,深邃的眼窝盛满阴影,像聚集了一片化不开的墨。斐理亲了亲他的脸颊,药性随着时间的推移而愈演愈烈,像焰火般在他的脑中不住滋长。

        身下的体温很高,胸膛如想象中那般结实宽厚,斐理越亲吻他,心底想要接近男人的渴望便越浓厚。此时他就像于沙漠中跋涉多日的旅人,盼望近在咫尺的甘霖能够润一润自己的嘴唇。

        斐理捧起锐的脸庞,漂亮的碧蓝色眼睛虚隐在暗色里,他的语气都不禁带上了些许的恳求:“我可以碰你吗,锐?”

        他的声音很轻,像漂泊于海上的迷雾,却远比那炽热许多。

        “让我抱抱你吧,锐。”

        锐半眯着眼睛,没有说话。在他的视线里,斐理的礼服外套已经被脱到不知何处去了,只有一截修长的脖颈被金发缠绕着,于夜色中白得发光。

        他的脑中情景烁回,想起希瑞尔正面压着自己交媾时,常露在自己面前的脖子。纤细、雪白,喉结小巧而精致,偶尔会因情欲而涨得一片绯红。他的头发是深深的红褐色,浮动在海水中,便如同藻类伸出的触手,令人忍不住上前抓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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