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片大小相仿的厚木块叫做「屎缸枋」,早先从两片并排「屎缸枋」正中央,锯个长型适中大小尺寸的厚木块,摊在粪坑上头,以利大便顺利掉到凹槽洞内。往往蹲在上面,正当放开心x,安安心心出恭解放的同时;突然!只要「不小心」把头低下,眼睛也没刻意就就会瞧见、瞧见,那窟满满猪大便混合人大便、浑浑臭臭的粪坑里,同时也挤得满满、白白蠕蠕动的「屎缸虫」。这里所谓的「屎缸虫」,正是苍蝇下的卵,经过孵化後长出来的幼虫──蛆啦!

        唉!胆子大到不管天是否会塌下来,什麽都没在怕的小妞我,老天总会制造一种专门克制我的天敌。天生的克星竟然会是、会是,那些肥肥、短短让我头皮发麻、J姆皮掉满地捡也捡不起来,软绵绵爬行的小「虫虫」。真是没辙罗!怕归怕,便便还是要拉呀!不然肠子打结不通畅而生病了,大人各忙各的事谁鸟你?後果会更加凄惨必须自行处理。为了解决人生最大的生理问题,并解放人生这桩天大的神圣要务,再怎麽难耐还是必得忍着。继续蹲好蹲满;以便等待出完恭後,即使来不及擦净PGU,也要赶紧K子一提穿上,好走人呀!才能脱离我所谓人间炼狱的苦海。不难想像随即逃出又臭、又脏、又恐怖的便所那副出糗模样。

        人的心态就是这麽个有理说不清的坏款;越是不想看到的东西,脑筋越发还是会频频想偷偷往它猛瞧、猛看,那些恶心的……。心里一直嘀咕着提醒自己:「别低头往下看!」潜意识不听就是不听。所以每次大便,总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哪有什麽心情顺利拉完?想起PGU下面满坑满窟,万头窜动趖来趖去的白sE「虫虫」,我整个人就僵住了。

        那个时节拉完大便,也没有什麽东西,可以用来擦擦我的小PGU;大人的情形也是一样。如果当时是身在田园野外;可以用随手采得到的「大菜叶」、蕃薯叶、「竽荷叶」、「鹿仔树叶」或桑叶来用,反正叶子b较大片的都可派上用场。但请千万、千万要牢牢记在心里面;别说我坏心眼没及时提醒。绝对、绝对不可以采摘「山芋荷」──姑婆芋的叶子来用;否则的话惨痛教训,真不知谁该为谁负责;那可就真是Si定了。姑婆芋是种会咬人的植物,被咬到会红肿还有刺痛的感觉;非得痒Si你、让你爬着走不可;PGUr0U可被抓得稀巴烂还是不止痒。那码子事我做过啦!经验谈哪!再说姑婆芋有毒,是不能随便采来当食物煮着吃,严重一点会Si人。

        我家人如果如厕上完了便所,会拿起早些时候就已准备妥当,利用竹子劈开剁成一截截,大约十四公分长、一公分宽左右的竹片备用;就是客家人所讲的「屎摒刮」。那种竹片是削去竹篾所剩下来的厚片,因为竹篾还有其他用途。像是编竹篓、编竹笠、编秧秠……。小时候我常常心生怀疑,用那种粗粗燥燥,又有毛边的「屎摒刮」刮拭小PGU;难道不会刮伤又白又nEnG的PP?天可怜见,从来没有受伤过的纪录,真可说是「天生天养」。

        用过集成一堆的「屎摒刮」,我妈会在挑猪大便混合人大便,臭臭浑浑浊浊的便便俗称「大肥」,或者是我家人尿尿,尿满的尿桶要挑到田里时,顺手把装满乾掉「屎摒刮」的「家积仔」,挂在其中一头扁担上,一块挑到菜园旁边空旷的地方,划上一支「搓仔火」──番仔火;点燃焚烧起来。「屎摒刮」烧成的灰烬;正好又可以尽其所用──做肥。倒是不可打爽的有机肥料,一举好几得呢!毋庸置疑,这就是身为可敬、可佩的农夫;别人偷不走、至高无上的智慧。

        我阿公年岁渐渐老了,没事可做时除了最AicH0U,他一天到晚不离手的「旱菸杆」,还有喝大茶壶里一杯杯自家冲泡的客家酽茶了。旱菸杆是找根像菸斗模样、长短适当的箭竹,利用竹子天然的造型,在竹节头端竹瘤处,挖出一个小「漏斗」型;以利菸丝可以塞在小小空间里面,而不会轻易掉出来。菸丝大部分是我阿公,用钱到阿坤伯开的杂货店买来;小部分则是由我这个头脑超级灵光,转得速速叫的憨孙nV,利用课余时间东走走、西逛逛;顺着满地石砾泥土、风沙满天飞的大街路两侧,低着头壳来来回回、回回来来,眼睛睁得b牛目珠还要大粒,猛盯着马路边别个大人cH0U过、cH0U剩丢弃的菸截菸尾。尤其是最多大人聚集的场合,菸蒂就越多;诸如「永昌g0ng」庙坪下的苗栗客运车站、菜市场、茶店仔、酒家、戏院、赌场……。几乎都可以看见穿梭其间、熟门熟路,我瘦小的身影。

        反正功课做完了闲也是闲着;该玩的游戏也玩腻了,又没有其他什麽把戏可以舞弄。逛大街的话还可以一边哼着,学校音乐老师教过的采莲谣歌曲:「夕yAn斜、晚风飘,大家来唱采莲谣……。」一边想着又有下手赚钱的目的和目标了,何乐不为?

        捡来的香菸PGU,清理乾净、晒乾燥;以别个同侪的名义,大气都不会多喘一下,直接卖给我阿公。虽然被阿公抓过几次包,我脸皮的厚度早就练成十支手铳也打不穿;更不会觉得脸红,照样吃得开。知我者莫若Ai我、疼我的阿公啦!平时鬼头鬼脑,自以为聪明伶俐可Ai如是我者,年纪太小不谙世事又少逛世面,阅历更嫌不够;「猴子岂知自己PGU红」。再怎麽自以为聪明,幼稚的行径,仍脱离不了什麽漦P都不懂的孙悟空;哪逃得过我阿公那双雪亮、雪亮的老眼?我天真的一举一动,全都掌控在我阿公如来佛的手掌心,我都不自知。唉!谁叫我阿公是那麽的深明大义,宠我这个家中唯一的宝贝憨孙nV宠上了天呢?不但没有故意掀我底牌,让我不好意思而闹出莫大的笑话,还不时假装完全不知情,随手cH0U出唅在嘴里的旱菸杆;像尊笑口常开的弥勒佛,呵呵呵地笑了起来。一只手赶紧直往他水K截的口袋里,翻翻找找m0m0那些搁在手上抖一抖碰撞一下,会发出诱人视听,叮叮当当声响的「银角仔」。随便抓起一角一角的毛格,也没算到底有多少,直接就赏给了我。

        「戆姐?憨切嫲!这兜零角仔,拿去分若该兜麽个细阿妹仔个同学。细意兜吔,毋好跌忒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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