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肩膀上被他按了一下的地方还有着余温,但他整个人,好像忽然散发出难以明说的冰凉。

        荒谬感登时蜂拥而上。

        汪能江鄙视二度掉入陷阱的自己。

        什麽嘛,他都不领你情,都要把你一脚踹开了,还这麽忠心耿耿地护航吗?

        这麽明显的袒护,这麽狗腿的趋炎附势,多浪费那一身风华绝代。

        然而气愤的同时,心底又有一个小小声音反对这样的不食人间烟火。

        就算狗腿,就算谄媚,那又如何呢?她自己不也一样吗?

        汪能江很清醒,理智也回笼得很快。

        配合着什麽人,顺应着什麽事,说些虚情假意的话。

        人总是要工作的啊,总是要低头的啊,这不就是长大嘛,她早就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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