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你就告诉你,我还怕没人知道呢。」他站起来,刻意的引来几个恶灵,从後头揪住他们的脖子,「我是从医院里跑出来的,我有严重的气喘,厉害到会因为气温而发做的那种,那天是学校校庆,我跑大队接力,因为我忽然发做的关系我让班上输了b赛,有人怪我,很认真的谴责我,当然也有人替我说话,可是那种彷佛残障的同情让我很生气,我也怪自己。」
我躺在车厢杆子的旁边,我忽然有种Ga0笑的念头,不晓得Y间列车的地板脏不脏,「你不会告诉我,你就这样自杀了。」
「没有,就那天我和谴责我的同学在捷运吵架,他说让我别装可怜,他怎麽就不能骂我了,我说那你要我怎样,他说他希望我去Si,我说如果我Si了,我一定会弄Si他这种没有同情心的垃圾。」他摇头,像是在後悔自己的话,「然後我就跳下月台,我其实很後悔,我为什麽要那麽冲动。」
「那个同学确实过分。」
「不!我非常气愤他的自私,我甚至很痛恨他的爸妈,为什麽他的爸妈没教好他,让他变成一个自私自利的家伙,可是我後悔,我不应该在他面前这样Si去,这样他会一辈子活在恐惧中,你说,他当然有可能变成一个很温和的人,因为他害Si过人,但是,万一他受到太大的刺激,变得更坏了,伤害了更多的人,那麽我是不是用我的Si亡造就了一个恶魔!」
我其实不认同振伍,他的话里还有着童话式的天真。他以为他的善解人意会成为别人温柔的原因,并不是的,可是我又不舍得反驳,如果他没有了这层稚子天真,那麽他就等於没有了人X。
那麽他就不再是一个人,从感情的层面来说。
我只是忍不住,「错!你不需要为你的Si跟任何人道歉,很多人会说多傻啊!多不值得,生命多好啊,这年轻人真不懂事,可是活下去需要很多的勇气,生活的每天也有很多烦心的事要去面对,还要跟很多人战斗,为什麽不能选择轻松,如果这对那个往生者来说是真正的快乐,路人有什麽资格在那里唧唧歪歪,你唯一要感到遗憾的,顶多是你Ai的人,但那也仅是遗憾,用不着太悲伤。」
「你倒是很会安慰人。」
「因为作为一个找工作的人,我真的也想过好多次活不下去了,但就是因为大家都活着,所以我继续活着。」我捏捏他的肩膀,「振伍,我感觉自己已经认识你一辈子了,也许我们还会相伴一辈子,也许我们下一秒就要分开,但是我只想说很高兴在这种诡异的处境,有你陪着。」
「我还不知道你叫什麽名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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