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砚池同柏望果一道走在后面,他风雨不动,还有闲心问柏望果的课业:“期末考得怎么样?”

        柏望果一副看神经病的眼神看他,说:“你还有空问这些有的没的?我都把钟心弄进家了,你就不生气?”

        “生气?”江砚池笑了笑,端的一副大房正室的模样:“我生你的气g什么,就当是讨好小舅子了。”

        小舅子。

        柏望果被这仨字儿气得额头青筋直跳,他怎么就忘了,江砚池这人瞧着云淡风轻,其实是个半点亏就不肯吃的主儿,他说他自己不生气,其实肚子里不定冒着什么坏水要报复呢。

        C,姐姐就是被他伪装的这副模样骗了,这人分明是个白切黑!

        “谁他妈是你小舅子。”柏望果不敢大声,压低了嗓音恶狠狠地瞪了江砚池一眼,又说:“你不是没吃过钟心的亏,这丫头疯起来什么都敢做,她可不像卓见疏那么好打发,有时间占嘴上的便宜,不如好好想想要怎么接她的招。”

        江砚池轻声说:“既然知道她不好打发,你又何必把她带到雁声面前来,果果,你太不理智了,我之前的建议依旧是作数的,你不如静下心来好好考虑。”

        柏望果的脚步停住了,他站在高一阶的台阶上俯视着江砚池,背脊挺直,碎发低垂,小脸紧绷着,满眼都是冷漠,他说:“江砚池,我不管你都知道些什么,但是我警告你,我姐姐是我一个人的,谁都别想跟我抢,钟心不行,你更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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