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望果低着头,一言不发地离开了那个地方,钟心正和他生着气,也懒得管他要去哪里。

        柏望果走出了人群才觉得舒服一点,他顺手端了杯香槟,很不讲究地一饮而尽,而后随手放到了一楼露台的扇形小桌上,露台连着通向院子的小路,柏望果解开了西装的第一枚纽扣,打算出去透透气,等他姐姐的那支舞结束了再回来。

        很不巧地,柏望果在院子里碰到了沈别言的母亲乔佩。

        乔佩如今已不必从前,她已经代替沈知行掌了广越国际的权,并且经营得颇有起sE,b沈知行在时要明显好一些,现在哪里还有人记得沈知行沈总,不过是茶余饭后会用讥讽的语气猜一猜,他到底被乔佩塞到了哪个小国的养老院中等Si,顺便感叹一句:这nV人狠起来是真的狠啊。

        现在,这么狠的乔佩和柏望果狭路相逢。

        “柏二公子。”乔佩手里夹着一根烟,用很憎恶的眼神盯着柏望果,一上来就嘲讽道:“哦,不对,我应该叫你沈望果才对,说起来,你也该叫我一声妈。”

        柏望果往后退了一步,没有说话,他对乔佩有种莫名其妙的恐惧,除此之外,还有说不出口的歉疚,不是因为他的亲生母亲,而是因为沈别言。

        柏望果知道,无论柏雁声还是自己,都没办法对沈别言的母亲说一句重话。

        他看着乔佩,像是没听见她的话和语气中的刻薄,很礼貌地回:“乔姨,晚上好,我听说广越国际最近新开业的楼盘卖得很好,恭喜您。”

        乔佩把烟按灭在凸起的岩石墙壁上,一步步像柏望果b近,黑夜里,她的脸像是取命的罗刹,“恭喜我?你恭喜我什么,恭喜我没了儿子没了丈夫,把广越经营得再好,将来也会让你收了渔翁之利,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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