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玄璟入金屋时玉布衣刚揉完鼻子,鼻头有些发红。

        “苏公子坐。”玉布衣仍是惯常装束,灰褐色棉麻衣料穿在身上,丝毫不影响整体呈现出来的放荡不羁,尤其是那双丹凤眼,稍稍有些内双,开合间颇具神韵。

        苏玄璟昨日以金禧楼的‘鱼跃龙门’当作贺礼,当晚却没有告诉玉布衣任何有关那道菜的去向。

        眼下千秋宴结束,其中细节已被坊间津津乐道,自是瞒不住。

        好在苏玄璟也没想隐瞒,“苏某今日来,是向玉兄道谢。”

        “我们不是已经成为朋友了吗?”玉布衣坐下来,好似很受伤,“难道我以为错了?”

        苏玄璟微笑,“玉兄说的不错,既是朋友,无须‘谢’字。”

        “那倒也不是。”

        玉布衣音落时苏玄璟脸色微变,紧接着便见其将自己那柄紫玉折扇拿出来,“既是朋友,总该有些诚意,这扇子在我手里暴殄天物,倒不如物归原主。”

        眼见玉布衣咧开嘴,笑的坦荡,苏玄璟心中颇不是滋味儿。

        这句话,得分两个意思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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